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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非典生活】非典 野味

作者: 綠色和平專欄作家馬屎

因為新冠肺炎對全球的影響,啟發綠色和平專欄作家以【非典生活】為題,會從大家生活層面,包括食物、消費模式等,與大家探討,人與生態、環境之間關係的改變及當中需要思考以至檢討的問題。系列之首,以野味為題。

非典 野味©Joe Lui
非典 野味©Joe Lui

【非典生活】系列引言

是天災?!

由2019年冬天到2020年春天,新冠病毒癱瘓全球經濟,是摧毀性的自然災害。

是人禍?!

有說是由食蝙蝠而引發,但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歷史中,我們在那一個時代沒有吃野味?

是「天擇」?!

疫情簡單來說是一種生物影響另一種生物的數量,是經常發生的物競天擇事情。

是「典型現象」?!

各地的文化差異、經濟差異、政治差異是促進科技發展和改善生活質素的動力。

那麼,常用口罩、酒精搓手液、家居隔離、旅遊警示是非典型生活吧?抑或食不明來歷的野味、吃含毒素的菜蔬、 虐待式地生產肉類、濫用塑膠污染環境、製造二氧化碳改變地球溫度、霸佔動植物的生存環境,又或剝削其他人類的生存空間,才是典型的非典型生活呢?

作為保育工作者,趁著這個千載難逢又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,在大多數人都被迫停一停的日子,讓我逐一從生活日常裡分析,我們的生活是如何被「非典典型化」吧!

野外的赤麂 © 馬屎
野外的赤麂 © 馬屎

非典 野味

食野味是典型的飲食文化,那時大約是公元前9,500 年,在我們的祖先開始懂得馴養野生動物之前。文明發展的時間線,以飼養取代狩獵,是一個重要的轉捩點,關鍵的基礎,是始於12萬年前,人類開始懂得使用「火」。

野外的野豬 © 馬屎
野外的野豬 © 馬屎

野獸的生活

那時的人類雖然跟我們一樣,是所謂的「直立人」,但他們的外型其實跟大猩猩差不多。懂得飼養禽畜之前,他們都是以收集野菜野果、茹毛飲血為生。靠慢慢進化出來的五感、靈活的手指和肌肉來採集、捕獵,還有保護同類。

野外的緬甸蠎蛇 © 馬屎
野外的緬甸蠎蛇 © 馬屎

有沒有留意動物頻道裏獅子、獵豹,捕獵羚羊或斑馬時,都有一個共通點,就是專挑那些老弱或離群的呢?原因是這類不強壯的個體較易捕捉,但這些獵物可能不太健康,甚至已帶有各類型的冠狀病毒、弧菌、桿菌、球菌,又或寄生蟲、皮膚蘚。

人類接觸了,被感染之後,可能會生病甚至死亡。菇菌、植物亦不一定是善類!不少植物為了不被吃掉,而身藏各種化學物質,這些物質吃得多了就是我們所謂的「毒素」。

市場上的夜鷺 BB© 馬屎
市場上的夜鷺BB © 馬屎

按照「物競天擇,適者生存」的邏輯,某一直立人部落,經過幾千上萬年的悠長歲月,慢慢適應了某地方的食物和水土 ,但期間由於食物衛生、食物安全等問題, 疫症和疾病不斷發生,他們的免疫系統必須不時更新,以抵擋周遭看不見的病毒或細菌的攻擊。人類和病毒都在同一空間内競爭,未能及時更新免疫系統,便可能會因某一次疫情,而令族群全軍覆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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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燒起的生活

直立人藉著火, 從云云生物之中跑了出來。火把肉類上的微生物殺死、分解植物或菇菌上的毒素、令植物纖維變軟,又或將食物轉化成為更有營養或更易被人吸收的成分。營養増加的副作用,就是令腦袋發展得比過去的數十萬年更為迅速,令他們除了依舊食、瞓和繁殖之外,還會利用燒過的柴枝在山洞內畫畫畫、在吃過的骨頭上雕雕字、在嘰嘰呱呱的叫聲中唱唱歌。

文明就這樣慢慢地萌芽,部落開始變得複雜、有溝通、有秩序,然後發現圈養動物和栽種植物,能令食物供應更穩定。在云云的野生動物之中,人類先後把野豬馴養成家豬、紅原雞馴養成雞、山羊馴養成家山羊、綠頭鴨馴養成鴨、鴻雁馴養成鵝、原鴿馴養成白鴿等。能脫穎而出成為各民族食用的禽畜,主要是由於牠們都容易飼養、疾病較少、產肉量高,當然最重要的是烹調後味道更可口。

市場上的果子貍 © 馬屎
市場上的果子貍 © 馬屎

現代人的生活

火被廣泛被使用之後,人類對病毒、微生物的適應和抵抗能力慢慢變弱,以致由接觸和食用野生動物而引發的傳染病或死亡時有發生。於是各民族慢慢各自發展出一些不能吃的「禁忌食物」,例如聖經創世紀內就有「帶血的肉不能吃」的吩咐。中國的古籍《山海經》和《爾雅》之中就有仔細描述山林瘴氣所變出來的各種山中妖怪。以恐嚇的方法,進一步叫人不要隨便到荒山野嶺之中,以免無辜招來甚麼無名腫毒。

其實在我們的成長之中, 都聽過、學過不少由生動、淺白而生活化的民間故事,藉賦予或誇大某些生物的特殊能力或益處,來叫人敬而遠之。蝙蝠就是一個好例子,這隻黑色、會飛的夜行哺乳類動物, 在中國又名「福鼠」,能為收成帶來保證,一直被百姓視為農田裹的守護獸。如此令百姓吃得飽的吉祥物,吃了是會折福的。相似生物還有龜、鶴、白鷺等,亦同樣被視為吉祥、長壽的圖騰。

市場上的果蝠© 馬屎
市場上的果蝠© 馬屎

有些動物具有藥性,食用要有時、有候、有分量,例如果子貍、穿山甲,不能想食就食,否則會容易虛不受補,影響健康。另有些動物的肉「毒」,不是每個人可以吃, 例如鵝、鴨、牛、無鱗的魚等。

市場上的龜蛇© 馬屎
市場上的龜蛇© 馬屎

人類經過十幾萬年的物競天擇,今天有哪些地方,仍然保持以食野味和茹毛飲血為主要的生活方式呢?我們都明白,供應穩定而衛生的食物, 對文化、社會、科技的發展至為重要。但今天我們還不知種類、不理時節、不理產地,不理食物質素,亂七八糟、魯莽地吃下一些不知名的東西, 相對於上十萬年的進化趨勢,明顯是一種非典型的生活方式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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